☆17.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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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冬雪下，泥土中的種子悄悄隱藏，等待一道春雷迎接它。
雲瀟也將這事壓在心中，閉口不談，只裝作是因為她沒有提前告知他所以生氣的模樣。
等驚桐又帶著他學了幾遍《飛星幻決》後，他才皺起眉，十分嫌棄的丟下劍，“學不會，不學了。”
這種小戲法，他懶得學。
驚桐拾起地上被他丟棄的劍，規整放到一旁，再去揉他的頭，笑著誇獎，“今日跟著學了四遍呢，比前幾日都有進步，更有耐心了呢，真棒！”
雲瀟敷衍著點頭，靠著大石頭，他將披風脫下放在一旁，只剩一身白色的衣裳，穿薄他卻好似並不冷，動作自如神色如常。
驚桐見他還有興致回應，立馬順著桿子爬上去，又拿起自己的劍。
有些興奮道：“那我再練幾遍，你累了就先歇著，看我練就行。”
也不管靠在石頭上的雲瀟到底有沒有看她練，反正驚桐自己是練得很起勁，一遍遍融會貫通，起手攜風，愈加熟練，落地時一劍轟碎地上雲瀟坐著的大石頭。
‘轟’的一聲，響遍整個虞山，滿山林的飛鳥都驚起。
一切來得太快，雲瀟本閉著眼休息，聽到聲音時，一道尖銳的碎石從他胳膊劃過。他反應極快側身躲避也還是被傷到，尖銳的石頭割破他本就不厚的衣裳，鮮紅的血很快染紅他白色的衣裳。
尤樂與虞山眾弟子都以最快速度趕到現場。
尤樂最先到達，他看著面前滿地的碎石塊和驚慌失措朝雲瀟跑過去的驚桐，心中松口氣。
搞這麽大動靜他還以為魔族來犯了。
“我，我沒有藥。”驚桐有些著急，滿臉歉意，回頭看著趕來的尤樂求救。
尤樂仙力被封禁，實在舍不得將僅剩的力量消耗在這裏。於是他摳摳搜搜又非常大方的遞給驚桐四瓶藥，道：“這些都能用，好好處理。”
驚桐一邊給雲瀟上藥，一邊自責道歉。
雲瀟聽得煩，這人說話就跟她念經一個樣，停不下來似的。
他正想打斷她說話，說聲沒事，又突然頓住。
到嘴邊的話說出口時變成：“你得負責。”他聲音臉色都很正常，如果不是手臂上的紅色說明他受傷，尤樂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他受傷了。
尤樂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得蹙眉。
“負責負責，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逃避責任。”驚桐接過尤樂遞來的幹凈白布纏在雲瀟手臂上，又踮著腳將厚厚的披風給他系上。
她口頭上又是一大段的承諾，說到雲瀟皺眉叫停，她才滿眼真誠地看著他說最後一句：“我絕對不會放棄你。”
尤樂見他們談話結束，他將驚桐拉到一邊，擡手用道符在周邊豎起一道隔音墻。
“司命有沒有跟你說這個人有什麽特別之處？”
他臉上有些嚴肅，驚桐眨眨眼，“特別……沒有。”
尤樂：“那麽大的傷口你見他皺一下眉頭了嗎？”驚桐思索片刻搖頭。
尤樂：“你要是挨那麽大個口子你疼不疼？”驚桐點頭。
尤樂：“那你覺得他的表現正常嗎？”驚桐搖頭，肯定道：“不正常。”
尤樂：“所以……”
“所以他在忍，不想讓我擔心。”驚桐皺緊眉頭，越發自責，“不行，我要好好關照他，不能讓他因為這件事覺得我是故意的。”
不等尤樂多說什麽，驚桐便追上獨自行在前方，背影顯得十分落寞的雲瀟。
她用手輕輕拖住他手上的那只手臂，對著雲瀟看過來的視線笑，“我送你回去。”
林間的路都被白雪覆蓋，走在上面吱吱作響，兩人走在前方，迎面有很多趕來看情況的虞山弟子，見著他們的模樣都紛紛讓路，順道送上兩句關心。
將雲瀟送到住處，驚桐又坐在旁邊守著他。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她才站起來準備回春山去，明日一早還要隨秦枕春去巡山。
回來後都沒說過話的雲瀟叫住她，“明日你什麽時候過來？”
驚桐想了想。
“明日要隨秦長老巡山，今日山上有魔族的影子，你受傷了不要亂走，我大約下午晚些時候能過來看你。”
雲瀟不動聲色問：“我手不方便，明日如何洗漱？如何穿衣？”
驚桐撓撓頭，確實是這樣，但是事關魔族她也不能不搞清楚，她也怕。
她小心問：“要不，你明天在床上先躺一天？”
“……”真虧她想得出來這麽好的主意。
他沒有回答，表現出很明顯的冷意，驚桐自然感受到，她咬咬牙，“那明日早上我先過來幫你洗漱，然後再回去和秦長老巡山。”
雲瀟這才退一步點頭。
先走一步，慢慢來。
晚間又飄雪，山中白雪皚皚，樹間風起簌簌落一地的白雪。
驚桐不忘與溫清如約定好的幫她找那個什麽寶蕊，便趁著晚上人少出來尋找。尤樂不死心，在晚上又來找她，一路上碎碎念。
“他現在的修為還停留在引氣入體，練氣初階都還不夠，對嗎？”他向來疑心很重，也很謹慎，與驚桐一層層分析著，“可是我細細回想起來，有時候連我都聽不到他的聲音，必須是他到我面前我才知道他來了，我反正覺得不對勁，明日你試探試探他？”
驚桐蹙眉，“或許是他根本就感受不到呢？你看他甚至穿得很薄。”
尤樂：“……你不試探我就自己去試探，不行你自己問郁青，他向來主意多，事關人魔大戰還是小心為上。”
驚桐嘆一口氣，拿出小石頭，掐好指位。
很快，郁青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就在林間響起，“怎麽了？”
“郁青，是我。”
尤樂率先搶答，將今日所見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不給驚桐插嘴的機會。
“你覺得要不要試探一下？”
郁青沈吟一會兒，同意：
“這兩日我與承安在魔族發現有一批魔族早幾個月就已經離開魔界去了修仙界，不知道去執行什麽任務，現在修仙界還沒有收到他們的行蹤消息，魔族無痛無覺且擅長變幻，可以試一試。”
魔族無痛無覺，驚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怎麽試？”她立馬妥協，心中先向雲瀟道個歉。
尤樂勾起一側唇角，語氣輕松，“明日給他換藥時掐他一把，還有這個擺在他桌子上，想辦法讓他照一照，如果是魔，鏡子就什麽都照不出來。”
驚桐顫抖著手接過來。
“那明日上仙你在門外等我。”
上次魔界的經歷給她心中留下了陰影，得找個上仙在外面守著她才敢放心一點。
尤樂點頭，“放心，明日我將秦枕春那頭大狼也叫過來，她實力強悍，即便是魔界幽冥，她也有一戰的能力。”
驚桐心中還是怕怕的，點點頭。
回春山躺下來輾轉難眠，過了很久她才反應過來尤樂話中她沒註意到的那幾個字。
秦枕春那頭大狼？狼？
翌日一早，驚桐比第一縷陽光還早到虞山雲瀟的院中。
天還黑著。
她拿著鏡子戰戰兢兢過去敲門，每日有打掃的院子地面上經過一夜只有一層薄薄的雪，踩在上面留下腳印聲音卻不大。
“雲瀟？醒了嗎？”
她聲音很輕，做賊似的很是心虛。
片刻後，房中才傳來一聲嗯，驚桐推開門進去，將鏡子先放到桌上。
雲瀟出來時是穿好衣裳的，不需要驚桐幫他，驚桐心中一嚇，第一反應便是他難道是裝的？
她一動不動站在桌邊看著雲瀟，一只手抓著桌子隨時準備逃跑。
她想不通，魔界這麽快就找到她了嗎？她妖丹都沒了，也沒有給魔界造成什麽傷害，有必要對她這麽窮追不舍嗎？
“頭發重新梳一下。”雲瀟懶洋洋開口下命令。
驚桐磨磨蹭蹭不想過去，但還是拿著桌子上的鏡子挪到他身後，將鏡子放到他面前。
撒著慌：“我瞧你屋子裏沒鏡子，我怕給你弄得不滿意，所以拿個鏡子過來你自己看著，我給你梳。”
越是要說謊，越是心慌就掩飾得越發明顯。
雲瀟瞥一眼那鏡子，有一瞬間楞住，很快又恢覆。
一面小鏡子罷了。
他大大方方用另一只手將鏡子擺正，從鏡子中看驚桐的表情，先是有些害怕，又瞬間轉變驚喜，然後就開心笑起來。
驚桐第一次幫別人梳頭，手下沒輕沒重，扯到了雲瀟的頭發，他擰緊眉頭，“輕點。”
驚桐又是一楞，然後快速點頭，“好的好的。”
她越說好的，手下就越亂，最終雲瀟也放棄了。
披著滿頭青絲出門。
“你要與我一起去巡山？”
驚桐聽著他的話有些疑惑，“外面那麽冷，而且說不定有危險，你還不如就在屋子裏待著。”
主要是尤樂上仙和秦枕春還在外面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沖進來救人。
這要是出去就撞上了多不好。
“我跟你一起，順便學習一點經驗。”他找了個很好的借口，驚桐本就希望他在修仙這件事情上能主動一些，若是這都再拒絕他，實在太明顯了。
她只能同意。
本以為出門會與拔劍拿槍的尤樂與秦枕春撞上。
卻不料院子外面一個人沒有。
尤樂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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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下，泥土中的種子悄悄隱藏，等待一道春雷迎接它。
雲瀟也將這事壓在心中，閉口不談，只裝作是因為她沒有提前告知他所以生氣的模樣。
等驚桐又帶著他學了幾遍《飛星幻決》後，他才皺起眉，十分嫌棄的丟下劍，“學不會，不學了。”
這種小戲法，他懶得學。
驚桐拾起地上被他丟棄的劍，規整放到一旁，再去揉他的頭，笑著誇獎，“今日跟著學了四遍呢，比前幾日都有進步，更有耐心了呢，真棒！”
雲瀟敷衍著點頭，靠著大石頭，他將披風脫下放在一旁，只剩一身白色的衣裳，穿薄他卻好似並不冷，動作自如神色如常。
驚桐見他還有興致回應，立馬順著桿子爬上去，又拿起自己的劍。
有些興奮道：“那我再練幾遍，你累了就先歇著，看我練就行。”
也不管靠在石頭上的雲瀟到底有沒有看她練，反正驚桐自己是練得很起勁，一遍遍融會貫通，起手攜風，愈加熟練，落地時一劍轟碎地上雲瀟坐著的大石頭。
‘轟’的一聲，響遍整個虞山，滿山林的飛鳥都驚起。
一切來得太快，雲瀟本閉著眼休息，聽到聲音時，一道尖銳的碎石從他胳膊劃過。他反應極快側身躲避也還是被傷到，尖銳的石頭割破他本就不厚的衣裳，鮮紅的血很快染紅他白色的衣裳。
尤樂與虞山眾弟子都以最快速度趕到現場。
尤樂最先到達，他看著面前滿地的碎石塊和驚慌失措朝雲瀟跑過去的驚桐，心中松口氣。
搞這麽大動靜他還以為魔族來犯了。
“我，我沒有藥。”驚桐有些著急，滿臉歉意，回頭看著趕來的尤樂求救。
尤樂仙力被封禁，實在舍不得將僅剩的力量消耗在這裏。於是他摳摳搜搜又非常大方的遞給驚桐四瓶藥，道：“這些都能用，好好處理。”
驚桐一邊給雲瀟上藥，一邊自責道歉。
雲瀟聽得煩，這人說話就跟她念經一個樣，停不下來似的。
他正想打斷她說話，說聲沒事，又突然頓住。
到嘴邊的話說出口時變成：“你得負責。”他聲音臉色都很正常，如果不是手臂上的紅色說明他受傷，尤樂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他受傷了。
尤樂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得蹙眉。
“負責負責，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逃避責任。”驚桐接過尤樂遞來的幹凈白布纏在雲瀟手臂上，又踮著腳將厚厚的披風給他系上。
她口頭上又是一大段的承諾，說到雲瀟皺眉叫停，她才滿眼真誠地看著他說最後一句：“我絕對不會放棄你。”
尤樂見他們談話結束，他將驚桐拉到一邊，擡手用道符在周邊豎起一道隔音墻。
“司命有沒有跟你說這個人有什麽特別之處？”
他臉上有些嚴肅，驚桐眨眨眼，“特別……沒有。”
尤樂：“那麽大的傷口你見他皺一下眉頭了嗎？”驚桐思索片刻搖頭。
尤樂：“你要是挨那麽大個口子你疼不疼？”驚桐點頭。
尤樂：“那你覺得他的表現正常嗎？”驚桐搖頭，肯定道：“不正常。”
尤樂：“所以……”
“所以他在忍，不想讓我擔心。”驚桐皺緊眉頭，越發自責，“不行，我要好好關照他，不能讓他因為這件事覺得我是故意的。”
不等尤樂多說什麽，驚桐便追上獨自行在前方，背影顯得十分落寞的雲瀟。
她用手輕輕拖住他手上的那只手臂，對著雲瀟看過來的視線笑，“我送你回去。”
林間的路都被白雪覆蓋，走在上面吱吱作響，兩人走在前方，迎面有很多趕來看情況的虞山弟子，見著他們的模樣都紛紛讓路，順道送上兩句關心。
將雲瀟送到住處，驚桐又坐在旁邊守著他。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她才站起來準備回春山去，明日一早還要隨秦枕春去巡山。
回來後都沒說過話的雲瀟叫住她，“明日你什麽時候過來？”
驚桐想了想。
“明日要隨秦長老巡山，今日山上有魔族的影子，你受傷了不要亂走，我大約下午晚些時候能過來看你。”
雲瀟不動聲色問：“我手不方便，明日如何洗漱？如何穿衣？”
驚桐撓撓頭，確實是這樣，但是事關魔族她也不能不搞清楚，她也怕。
她小心問：“要不，你明天在床上先躺一天？”
“……”真虧她想得出來這麽好的主意。
他沒有回答，表現出很明顯的冷意，驚桐自然感受到，她咬咬牙，“那明日早上我先過來幫你洗漱，然後再回去和秦長老巡山。”
雲瀟這才退一步點頭。
先走一步，慢慢來。
晚間又飄雪，山中白雪皚皚，樹間風起簌簌落一地的白雪。
驚桐不忘與溫清如約定好的幫她找那個什麽寶蕊，便趁著晚上人少出來尋找。尤樂不死心，在晚上又來找她，一路上碎碎念。
“他現在的修為還停留在引氣入體，練氣初階都還不夠，對嗎？”他向來疑心很重，也很謹慎，與驚桐一層層分析著，“可是我細細回想起來，有時候連我都聽不到他的聲音，必須是他到我面前我才知道他來了，我反正覺得不對勁，明日你試探試探他？”
驚桐蹙眉，“或許是他根本就感受不到呢？你看他甚至穿得很薄。”
尤樂：“……你不試探我就自己去試探，不行你自己問郁青，他向來主意多，事關人魔大戰還是小心為上。”
驚桐嘆一口氣，拿出小石頭，掐好指位。
很快，郁青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就在林間響起，“怎麽了？”
“郁青，是我。”
尤樂率先搶答，將今日所見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不給驚桐插嘴的機會。
“你覺得要不要試探一下？”
郁青沈吟一會兒，同意：
“這兩日我與承安在魔族發現有一批魔族早幾個月就已經離開魔界去了修仙界，不知道去執行什麽任務，現在修仙界還沒有收到他們的行蹤消息，魔族無痛無覺且擅長變幻，可以試一試。”
魔族無痛無覺，驚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怎麽試？”她立馬妥協，心中先向雲瀟道個歉。
尤樂勾起一側唇角，語氣輕松，“明日給他換藥時掐他一把，還有這個擺在他桌子上，想辦法讓他照一照，如果是魔，鏡子就什麽都照不出來。”
驚桐顫抖著手接過來。
“那明日上仙你在門外等我。”
上次魔界的經歷給她心中留下了陰影，得找個上仙在外面守著她才敢放心一點。
尤樂點頭，“放心，明日我將秦枕春那頭大狼也叫過來，她實力強悍，即便是魔界幽冥，她也有一戰的能力。”
驚桐心中還是怕怕的，點點頭。
回春山躺下來輾轉難眠，過了很久她才反應過來尤樂話中她沒註意到的那幾個字。
秦枕春那頭大狼？狼？
翌日一早，驚桐比第一縷陽光還早到虞山雲瀟的院中。
天還黑著。
她拿著鏡子戰戰兢兢過去敲門，每日有打掃的院子地面上經過一夜只有一層薄薄的雪，踩在上面留下腳印聲音卻不大。
“雲瀟？醒了嗎？”
她聲音很輕，做賊似的很是心虛。
片刻後，房中才傳來一聲嗯，驚桐推開門進去，將鏡子先放到桌上。
雲瀟出來時是穿好衣裳的，不需要驚桐幫他，驚桐心中一嚇，第一反應便是他難道是裝的？
她一動不動站在桌邊看著雲瀟，一只手抓著桌子隨時準備逃跑。
她想不通，魔界這麽快就找到她了嗎？她妖丹都沒了，也沒有給魔界造成什麽傷害，有必要對她這麽窮追不舍嗎？
“頭發重新梳一下。”雲瀟懶洋洋開口下命令。
驚桐磨磨蹭蹭不想過去，但還是拿著桌子上的鏡子挪到他身後，將鏡子放到他面前。
撒著慌：“我瞧你屋子裏沒鏡子，我怕給你弄得不滿意，所以拿個鏡子過來你自己看著，我給你梳。”
越是要說謊，越是心慌就掩飾得越發明顯。
雲瀟瞥一眼那鏡子，有一瞬間楞住，很快又恢覆。
一面小鏡子罷了。
他大大方方用另一只手將鏡子擺正，從鏡子中看驚桐的表情，先是有些害怕，又瞬間轉變驚喜，然後就開心笑起來。
驚桐第一次幫別人梳頭，手下沒輕沒重，扯到了雲瀟的頭發，他擰緊眉頭，“輕點。”
驚桐又是一楞，然後快速點頭，“好的好的。”
她越說好的，手下就越亂，最終雲瀟也放棄了。
披著滿頭青絲出門。
“你要與我一起去巡山？”
驚桐聽著他的話有些疑惑，“外面那麽冷，而且說不定有危險，你還不如就在屋子裏待著。”
主要是尤樂上仙和秦枕春還在外面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沖進來救人。
這要是出去就撞上了多不好。
“我跟你一起，順便學習一點經驗。”他找了個很好的借口，驚桐本就希望他在修仙這件事情上能主動一些，若是這都再拒絕他，實在太明顯了。
她只能同意。
本以為出門會與拔劍拿槍的尤樂與秦枕春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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